回复 211# 我叫陈洋
{:1_117:}扎西德勒!
到了两户藏家的时候,两个抱着婴儿的藏族妇女和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早就在路边怀着好奇等着我们两个闯入者了。 “扎西德勒!” 小孩子们怀着一点腼腆嘻嘻哈哈地大胆打招呼:扎西德勒! 其中有一个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起初很拘谨,话不多。很快熟悉后,他说冰川跟前摩托车到不了,这条路是通前面河对岸矿上的。之后要上草原,草原上没路,不好走。 我说试试看,应该没问题。小兄弟说也只能走一半路程,剩下的得走过去,有水。 我邀他和我一起去,起初很犹疑,但还是经不住我再三拉拢,上了后座。 发动机很有力的轰鸣起来。我们在无路的草原上寻找着最佳的线路前行。尽管带一个人,骑天剑王的岩牙佬大兄还是像土砂路上一样,远远落在后面。走一段,等一会,再走一段,再等。他由于有十几年卡车的驾龄,在公路上跑时,感觉对车的操控相当合理。但一上越野路段,完全掉了个,成了蜗牛。这跟我觉得他的摩旅经验少是相符的。在此前此后我也从没有详细问过他以前的摩旅生活,但单骑远行对他来说是一种勇气,因为藏地对他来说完全是零的概念,这包括气候、地理、人文等方面的积淀。来到这个世上,我们进入一个个陌生的环境和生活,都是从零开始的。生活在雪域高原上伟大的藏族,我也从零的开始逐渐进入他们的生活,一起青稞酒,一起酥油茶,一起糌粑,甚至一起去放牛…对藏族的情感,或许带着一种骨子里的东西,以至于我常常觉得自己的血液至少有一半是为雪域高原流淌着的。或许,在前世的轮回里,我就是一个草原上放歌的黑头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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