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15日 星期二 还在出气的死火山
1943年,在乌鲁阿潘郊外一块农田里突然出现了一条裂缝,一些灰尘和石头从里面飞出来,一周后这条缝变成了一座五层楼高的火山,一年后长到三百多米。不断喷涌的岩浆和火山灰把两个村庄埋了,其中有个叫“帕里库廷”,现在这座火山就是以它的名字命名的。
从乌鲁阿潘出发骑了十五分钟就到了新圣胡安,我们在这里吃的午饭。老圣胡安已经被火山吞噬了,由于这座火山不是突然猛烈爆发的那种,幸运的村民有了足够的时间搬家,搬到离火山远远的地方重建了一个新的村庄。吃完午饭继续攀登,路在森林里弯来绕去,渐渐从康庄大道变成了通幽曲径。
▲妮达不停按喇叭:“请让一让!”……没反应…… 改用西班牙语:“Con permisso!”立马让出了一条道 ▲路越来越小,像是要消失在森林中。 火山灰跟沙子有得一拼,都是我们取经路上的白骨精,笨重的摩托车,加上光溜溜的公路胎,在松软的火山灰上简直费老劲了。妮达想加速冲出重围,我跟在后面可吃了大亏,后轮扬起的黑色火山灰像团乌云挡在我面前,我呢就像导弹一样一头扎进去把它炸得支离破碎。就这样走了一段,实在受不了了,把车停下,花了半个小时走路过去。
▲路上铺满了厚厚的火山灰 ▲远远的就能看见高达426米的火山耸立在空中 ▲尽管事先很多人已经跟我们说了那是座死火山,但当我们看到那些 缝隙里冒出热气,闻到一股很难闻的气味时仍然感到胆战心惊。 ▲这一回我可以很自豪地说屁股后面这股难闻的气味跟本人无关 ▲山很陡,要四脚着地才能爬上去。我俩一人选了一条路,因为不管谁走前面 都会引起小小的山崩。那些火山石像小孩的头那么大,砸在身上很疼的。 ▲我们登上顶峰,沐浴在硫磺气体中。 ▲火山口调查中 ▲这里热得要命,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居然说是个死火山? ▲沿着火山口边边走了一圈 站在山顶上能清楚地看见岩浆流动的方向和形状,它们几乎把老圣胡安完全掩埋了,只剩下教堂屋顶还露在外面。
▲通过长焦镜头我捕捉到了老圣胡安仅有的遗迹 ▲站在火山口往远处看很是壮观 今天走的路太多了,从摩托车上下来爬到火山口已经花了两个小时,太阳都要撞到山顶了。为了尽快下山,重新选了一条近路,只是陡得要命,站不住,只能屁股着地往下滑,周围云雾缭绕,远看我们就像两颗翻滚的黑色钻石。滚到山脚就晕菜了,在茂密的树丛里转来转去,转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都没找到来时的路。眼看太阳就要走了,我们开始慌乱起来。幸好妮达具有购物时练就的所有女人都拥有的灵敏嗅觉,终于在太阳刚刚搁到山尖时钻出了丛林,找到了回家的路。
▲准备下山 路上碰到两兄弟,墨西哥人,也是来参观火山的,不过是开着皮卡车来的。他们看见我们两个在火山灰里跋涉得很辛苦,就叫我们爬到后面的货箱里,载我们一程。我们曾看到很多墨西哥人都会坐在货箱里,觉得好刺激,没想到今天我们也有机会干同样的事,真是太酷毙炫了。路面很颠簸,我们在后面摇头晃脑,根本停不下来,互相用相机对拍,咯咯咯笑过不停。车里两兄弟听见了,回过头来望着我们笑,像两个咧着嘴的摇头娃娃。30分钟后我们回到了摩托车身边,又开始继续在黑黢黢的树林里钻。
▲在拯救我们的皮卡车上放肆浪 ▲在火山灰里挣扎 ▲我想帮她,但这个地方全是灰,根本停不稳车,只好骑到 前面找个硬点的地方停好车后才走回来帮她把车扶起来。 我们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回到乌鲁阿潘,仅过了两天,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决定去火山的另一边看看那座教堂废墟。
▲我们在这个村吃的午饭,它离老圣胡安最近。 ▲吃的时候其实很担心,看起来有点不太卫生,不过味道确实很好。 ▲我们租了两匹马沿着全是火山石的陡峭山路往下走 ▲这就是教堂的残垣断壁 ▲这是整个村子仅存的建筑 ▲废墟外面搭了些窝棚,看来仍然有人在这里做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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